基于上年度泽达与村委针对残障人士互助参与主题联合申报的“本土视野下的残障人士社区生活蜕变服务”,成为众涌首个社会工作服务项目,项目团队与社区残障人士建立了信任的专业关系,掌握了众涌村残障人士的需求困难,顺利地将残障人士及村委人员的参与动力及激情调动起来,并愿意做出相应的尝试。为实现众涌村残疾人社区服务的持续性开展,机构设定的三年总目标为恢复众涌村残疾人个人及家庭的社会生活能力,实现残疾人、家庭、社区三个系统的持续有效运行。 基于第一年通过泽达机构的影响力,通过链接外部资源进入社区,初步恢复了残障人士残疾人、家庭及社会三个系统的运作,本年度为第二项目年,重点在于社区影响及倡导发展,期望通过残障人士的社区参与及形象再造,增强并完善众涌村残疾人的社区支持系统,推动残障人士的社会融入。 在合作关系的建立过程中,我们也逐渐深入并聚焦残障人士的具体需求,其中康复需求主要由威权康复服务中心提供;在就业方面,有邻近龙眼村的工疗站提供;在生理生存方面有邻近龙眼村的长者饭堂服务,更有顺德启创提供的党群先锋活动、星宇社工在顺德区伍仲佩医院提供的医务服务。但对于众涌村残障人士的社区融入需求则暂无服务,社区歧视问题则有待解决。截止至2019年6月,众涌村183名残障人士中男性96人(52.46%)、女性87人(47.54%)分布在14个村民小组,以四级残疾(40.78%)、肢体残疾(41.20%)为主。其中49名(26.78%)残障人士表示面临社会交往困难,受到社区歧视,明显方面的是受到语言及行为方面的歧视,漠视不理、远离当事人的现象则相对普遍。 有视力、听力残疾的小满在超市工作时被人冤枉,认为他摸了女顾客,因为他是残障人士,大家觉得他心智发育不全、对男女身体好奇所以会有这样的动作,也没人愿意倾听他的想法感受,那段时间大家的异样眼光让他很难受,好像真的是自己犯错了,最终都不敢去工作了。独居的杏阿婆患有精神障碍多年,且长期未服药,虽然会在河涌里洗头洗澡,但周围邻居会嫌弃她脏,驱赶她离自己家门口远一点。杏阿婆吃完的果核会随意丢弃在门前巷子上,即使阿婆会定期清扫,但还是经常会被投诉,说她卫生差、影响村容村貌。精神障碍的阿黎说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娱乐了,虽然自己喜欢去村里的康乐中心打牌消遣,但其他人因为她精神障碍,都不愿意和她打牌,所以只能坐在旁边看看,当做自己也享受了这个娱乐过程。林姨说以前自己带肢体障碍的女儿去做康复治疗,每次推女儿和轮椅上下公交车会耽误几分钟,女儿到了外面的陌生环境也容易吵闹,这个时候就会被车上的乘客指责嫌弃,说林姨不应该带坐轮椅的女儿外出,耽误影响到其他人。 基于社会对残障人士负面、消极等刻板印象的整体角度,根据过往服务现状及当前残障人士需求、服务机构自身能力,从社区文化及环境角度,开展社区倡导工作,传递正面、积极文化、平等面对的理念,营造残障人士“温和”的社区文化氛围。根据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强调交往行为是主体之间通过符号进行的社会互动,以语言为媒介,通过对话,达到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和共识。话语论理、公共领域是交往理性的关键路径。其中话语论理是实现交往行为合理化的基本前提,需要主体认同和遵守共同的社会规范,更多是主体对自我及价值的认同。公共领域构建,指主体必须进入生活世界的符号化结构中去,使社会成为一个自由平等的公民共同体。在话语论理上,已设计相关服务聚焦于残障人士的自我效能感提升,为此公共领域构建,社区倡导工作则是本项目的服务方向。 本项目传递一种正面、积极文化,残障人士与社区平等面对的理念;并非过往要求公众来理解、接纳残障人士,这种做法原本就已经将残障人士标签化为“弱势”,需要公众去理解接纳,所以本项目的直接对象仍为社区残障人士及家属,期望通过残障人士及家属的参与及表现促进社区环境的改变,有服务对象参与的社区倡导过程,才能更好的呈现残障人士自身的形象及述求。 为此在介入策略方面,通过残障人士及家属的积极参与及形象展示的前提下,从消除残障歧视的宣传教育、残障人士积极正面的形象再造、社会倡导三方面进行。在消除歧视方面,一方面通俗形象的正规宣传,如残障人士素材形成明信片、宣传手册;另一方面是生动活泼的趣味宣传教育,如学校参与式宣传教育、企业互惠式宣传教育、社区共融式行动教育。在残障人士积极正面的形象再造方面,一方面通过残障人士职业发展规划活动、环境美化行动、飘色活动、社区企业参访行动等方式让残障人士走进企业、社区公众生活;另一方面对残障人士与社区人士合作参与的趣味运动,辅佐个案服务的针对性跟进。在社会倡导方面,第一是公共领域的活动倡导,如国际残疾人日、全国助残日主题节日的公益活动倡导、国际尊严尊敬日的联合倡导;第二是大众传媒的话语倡导,如媒体宣传采访报道、新媒体推送;第三是政策倡导,开展残障人士就业调研并将调研分析结果反馈至相关政府部门,推动残障人士相关政策的完善。